原梗有改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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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
林涛再三检查了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问题才拿钥匙开了门,尤其是他那把握枪的手,薄茧是不可能让它从手指上剥离了,至少残留的火药和硝烟味道还可以洗掉。
他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,秦明正在洗澡。
“秦明。”林涛把他要自己捎带的东西放在了显眼的位置,敲了敲浴室门,“我去做饭,东西给你放这儿了啊,你自己收好。”
他听到浴室里一声被水遮掩着含糊的应答。
秦明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,林涛从厨房端出了最后一碗汤,放在秦明的位置。他冲秦明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——那种秦明最熟悉的笑,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中蓬松柔软的毛巾,为他擦去顺着眉角滴落下来的水。
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秦明嘴上这样说着,却没有制止林涛的动作,只是眯着眼睛,等待干燥的白色布料将他发间的水分吸走。林涛把他的头发擦到半干,带着湿意散落下来的碎发让秦明此刻显得多了一丝柔软。他随手拨弄了两下,换来秦明一个警告的斜睨。
“晚上八点我要出门。”秦明坐的很端正,林涛为他整理妥帖被蹭皱的浴衣领子,他仰着头,能看到橘色的灯光在林涛的眼睑下投出一片好看的阴影。
“怎么了?”林涛直起腰来,坐回自己的位置,已经变得潮湿的毛巾搭在一张空椅子的椅背上。
秦明抿了抿嘴,“帮同事替个班。”
然后他们就不再多话了,餐桌上徒留一些轻微的碗碟碰撞的声音。
“只有你一个人?”
秦明望向窗户的位置,那里挂着东南亚风格的金棕色窗帘,被风吹起一个角。这里是十七层的高楼,隐隐绰绰能看见马路对过红蓝的警灯在刺眼的闪烁。他的手肘杵在膝盖上,手指相互交叉,用沉默回答了治疗师的问题。“我想问一下,”秦明指向外面,“对面发生了什么?”
“一个慈善家被杀死了。”
他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,“是的,开始吧。”
“以十分的标准来看,你对于你的伴侣可以打到几分?”
秦明垂下眼睛,他在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。林涛无疑是个很不错的伴侣,开朗、乐观,并且几乎对他坦白一切。抛去他偶尔的邋遢和某些时候的钻牛角尖,“……七分,不,八分。”
“凭你的直觉回答就好。”
“八分。”
“好的。你们的性生活有多频繁?”
“什么?”秦明皱起了眉头,他明显不太适应这种直来直往的提问方式。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通常处于逼迫别人说出一些秘密的位置,但也是他对于婚姻的不擅长经营导致他一个人来到这里。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上床的次数。”治疗师补充道,“就比如这一周?”
“没有。”秦明换了个姿势,向后仰进柔软的沙发,就像他在基地看着那些数据一样。“一次都没有,我们都在出差,他和我一样忙。”
治疗师向他递了一杯温水,热度透过一次性纸杯传到秦明干燥的手心。他捧着它,没有去滋润稍微有点发干的喉舌,只是单纯在感受冬天里一杯温水的热度。
“那么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,在哪儿?”
“三年零六个月,我的诊所。”